茗馥

丹壁藏书册廿三万,读与报君恩

【凌李】刀与枪(下)(片段灭文法/OOC)

似乎是糖,情节略扯

李熏然在门诊大厅等电梯的时候正好碰上韦天舒。

“李警官,又来找老凌啊。”

李熏然不好意思地笑了,跟他打招呼:“韦大夫。”

“不用这么客气。你怎么知道他周末加班……哦,对,你肯定知道。他就在办公室呢,上去吧。”

“谢谢,谢谢。”李熏然赶紧逃上电梯。

他和凌远说生不算生,说熟也不太熟,就是吃几顿饭,平时聊聊工作,关心一下身体,偶尔来给凌远带点吃的,毕竟是“救命恩人”。

凌远不知道李熏然这是不是移情,在得知他以为是李熏然女朋友的“简瑶”其实有男朋友以后。病人很容易对医师产生移情,李熏然这个人也算值得一交的朋友,凌远就由着他去了。两个不用承担家庭责任的单身男人,也不用顾忌什么。

 

李熏然等着他下班,突然有人敲门。

“院长!急诊室!有患者家属闹起来了!”

凌远忙起身,拿起白大褂跟着护士往外走,到门口问了一句:“熏然?”

李熏然:“我跟你一块去。”

凌远边走边问:“为什么事闹起来的?几个人?”

“是心外的病人,心梗,经济条件不好,嫌我们药贵,术后闹着出院。主任说波利维不能停,一百三一盒的自费药,病人可能接受不了出院之后没有按时服药,二次心梗了,说是我们刀开得不好。”

凌远心里定了一点,院方如果记录完整的话就没问题。

 

来闹的是三个男人,不知道是病人的兄弟还是什么人,正扯着脖子跟急诊杜主任吵嚷。杜主任斯文的一个人,长得也瘦,气得面红耳赤,几个护士在一旁劝,也不敢上前。周围的病人和家属不知道怎么回事,三三两两往这边看。

他们快走到跟前了,为首的那个突然一把揪住杜主任的领子。

“放开,把手放开!”凌远赶紧上前把人拉开。

“你是他们领导是不是?你们这是什么医院!我哥上一刀开了不到两个月,又不行了!你们上一刀给开坏了是不是?”说着话又来扯凌远的衣服。

李熏然要掏警官证,凌远一把把他拦住了。

“病人呢?”

杜医生:“拉去检查了。”

家属:“我跟你话呢!”

凌远:“你们是来看病的还是来打架的!”

李熏然抬头找了一下,护士台周围没有摄像头。

“怎么看病!我们没有钱,你们上回开的药一盒七片要我们一百三十多块钱!还要吃两年!我们回去问人家说有国产药,你们收了多少钱给我们开这种药!”

凌远:“国产药的含量低,术后凝血效果不好……”

另一个男人打断他:“别扯淡了!我们没钱就该死了?不就是没钱给你们医生塞红包,可是你们看看我们身上像是有钱可赚的吗!开了一刀还留一刀是不是!”

这种病人太多,凌远已经不想再解释了。

“你先把手松开,二次心梗需要马上手术。”

“这一刀你还让我们花钱?这是你们医院的问题!你们不能拿我哥哥当活体实验!”

凌远急了:“你哥哥现在命悬一线了你跟我讨论钱的问题?”

男人恼羞成怒,抄起一旁盛体温计的托盘就在两人面前比划。李熏然反应快,抬腿一脚把人踹倒在地上。

这里的大夫对李熏然没有什么印象,跟着来的小护士可是认出来了,不正是院长主治的那个警察吗!

跟男人一起的两个人怔了一下,一个喊着:“你是谁呀敢打人”,另一个冲上来就是一拳。

李熏把他的手擒到背后推出去,“我建议你们报警,”他到底亮出了警官证,“我可以帮你。”

小护士暗爽,眼睛都亮了,下意识地看院长的反应。

凌远皱眉看着李熏然一言不发。

 

这桩闹剧没闹出人命也没闹成官司。按急诊的规矩先由科室垫付,再由病人偿还。几个闹事的进了派出所也冷静下来了,民警批评完也没有拘人。

只是李熏然的事在私下里传了一阵。

 

杏林分院成立在即,凌远却到底是把郁宁馨开了。他跟李睿在办公室面面相觑半天,李睿是愧疚,没把学生看好,出了事故。凌远却是后悔,当初就不应该收人,毛毛躁躁的早晚要出事。

只是把郁宁馨开了,跟他父亲谈的资金和设备也不能再要。凌远在酒席上喝到吐,资金也还是没着落。

李熏然不知道哪里听的消息,跑到办公室的时候凌远坐在椅子上,按着胃,看不见神情。

李熏然:“药在哪?”

凌远:“右边第二个抽屉。接杯水。”

李熏然打开抽屉,颠茄片。

凌远:“拿给我。”

李熏然等他把药吃了,“请个假,先去看病。”

“来不及。来找我什么事?今天恐怕要加班。”

“本来也没什么事,现在最重要是带你看病。”

“我不去你还能把我拷起来?”

“别跟我贫。不会拷你,警察叔叔会揍你一顿。”

凌远刚吃了药感觉稍好一些,但仍是没什么力气,人恹恹的,笑也懒得笑。

李熏然不慌不忙地把药收了,转身一把把凌远的椅子推抵到背后的书柜上。凌远被推的顿了一下。李熏然欺身上前虚掐着他的脖子,抬起左腿跪压在他的右腿上。

“去看病。”

凌远被他闹得有点烦,也不挣开。

李熏然被他事不关己的态度激怒了,吼道:“看着我,凌远,你没有对不起任何人!”

凌远心里猛地颤了一下,看着李熏然快要哭出来的表情。自己的事情,他知道了多少?

“你没有对不起任何人。投资商、董事会,你的病人,你的同事,你的……”

你的亲生父母和养父母,李熏然说不出口。

“每一件事你都做得很好,你是我见过最优秀的人了,为什么还要苛责自己。杏林分院即使没有你也能办起来,虽然可能没有你办得好。何况你还好好地在这个位置上。你倒下了就什么都办不了了,这你都懂啊!”

凌远嗫嚅了。连他的身世也知道了。

“凌远,你在折磨谁?你还能扛多久……”

凌远怎么会不明白,他只是在逃避,等着一个人来救赎他。他突然有了一个疯狂的念头,是血液里懦弱疯狂的那一部分正在作祟。他是不是可以就这样把李熏然拴在身边,即使是利用他的心软,即使是名不正言不顺地利用他关心。

他抬手拍了拍李熏然的后背,后者推开他,扶着桌边站起来。

凌远:“李熏然,有些话和你说清楚。”

李熏然:“什么?”

凌远:“你住院的时候见到的凌远,是我最温和最虚伪的时候。作为朋友的凌远也不是真实的,如果你以为我是个客气、好说话的人,那你理解错了。”

李熏然红了眼:“你跟我说这些干什么……”

凌远:“我是一个自私、冷漠的人,不会因为别人说的话就被触动。我不是一个温柔的人,不要被自己的错觉骗了。”

李熏然既然亲手揭下了他温柔疏离的面纱,当然知道自己想要什么。只有决裂,或者新生。

凌远:“不能在我们医院看,去人民医院吧。”

李熏然眼光闪了闪。

“不用请假,我自己批条子。”

 

六(下面一段不知道怎么衔接干脆不衔接了,做好心理建设谢谢)

凌远的胃溃疡诊断的理所当然。李熏然本来只是照顾病人,一来二去的就照顾到床上去了都是后话。

他下班回来,凌远正靠在沙发上用电脑写些他看不懂的东西,戴着副黑框眼镜,有点斯文。他悄声地开了冰箱,拿罐啤酒,开拉环的时候右手怎么都使不上力,还疼地倒吸了口冷气。

凌远抬头,看见他包的跟馒头似的右手。走过去把啤酒拿了,放回冰箱,握着他手腕。

“成心是不是。”

“烦不烦。”

凌远咋舌,刚见面的时候岂止自己是在装,这个小警察虽然是温和体贴,可是嘴上太贫了。

“手怎么回事?”

“夺刀的时候不小心划了一下,现在的小偷怎么都喜欢带刀呢,世道变了。”

李熏然轻描淡写,凌远便不多问:“哪儿的同志给你包扎的,这么丑。”

“医务室,不是法医。”

“我给你重新弄一下吧。”

“哎,不用不用,很快就好了,重新包扎多疼啊。”

李熏然怕疼,凌远是后来才知道的。就是这么一个刀伤枪伤都受过,出外勤总冲在最前边的男人,不怕死,反倒怕疼。

 

理论上李熏然的手不能着水,他草草把澡洗了,刮胡子的时候左手实在不方便,冲浴室外边喊:“凌远!凌远——”

凌远怕他是摔着了,过来一看,正跟剃须膏较劲呢。

他把人抱到洗漱台上,站在他两腿之间,接过剃刀,“用电动的不就好了?”。

李熏然:“顺手打上了,忘了手不好。”

凌远笑了:“这还能忘。”

剃刀顺着皮肤的纹理从一侧开始刮起,凌远刮得认真,李熏然莫名的开心,抬腿缠在他腰上。

剃刀停了一下,李熏然趁机开口:“专业手法就是不一样。”

凌远不理他,接着刮另一边。

两人离得太近了,呼吸相闻。

李熏然只穿了浴袍,凑近凌远想把泡沫蹭到他脸上。

凌远低声骂道:“别乱动。”给他把脸擦干净。

李熏然没有得逞,不甘心地闹他。

凌远被他闹急了,突然搂住他的腰,下边顶了他一下。李熏然惊地喘了一声,赶紧搂住他脖子,回过神来咯咯地笑。

凌远咬着他的耳朵,低咒了一句:“李熏然!”

李熏然亲了一下他的侧脸,“唉,右手一伤,干什么都不方便。”

凌远如他所愿解了他的衣服,恨恨地想,这回绝不能善了了。

 

这是个太平盛世,却依然有人舞刀弄枪行于世间。

一柄是济世的刀,一把是惩恶的枪。

因此才守住了太平。

晚安~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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